枯木苍鹰图南京市博物馆藏
霉迹去除后的四件林良画作,画面的内容完全显现出来。四件作品所表现的是林良最擅长画的孔雀、双鹤、白鹭及雄鹰,分别用春柳、松日、荷塘与枯木来布景,呈现出春夏秋冬四时的景象。但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件《枯木雄鹰图》的画面残缺严重(虽然20几年前上博抢修时对画面破洞处已经过全色处理,但对缺损的画意基本没有接笔)。
雪景鹰雁图(局部)故宫博物院藏
此图描绘云雾弥漫的寒冬,两只雄鹰栖息于一株虬曲粗壮的枯木之上。画面左上部画一鹰蹲于枝头(为正面造型)。鹰的头部大部分缺失,只残存右眼部和喙部,胸腹部羽毛及鹰爪都有磨损残缺。
网络配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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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中左部画一鹰站立于主干上(为侧面造型)。此鹰处于画面视觉中心,但头、颈、胸、翅及尾均残缺严重。画中枯木的主干有大面积残缺,树枝也有不同程度缺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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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大面积残缺的画面严重阻碍了我们欣赏、研究及理解林良的这件珍品。也使这四件林良画作在同时展出时显得不够完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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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笔者的研究,发现虽然此图残缺严重,但画面中两只鹰的基本轮廓结构还在,鹰的姿态及造型清晰,画面的笔触和笔意能够辨认。因此通过对林良画风的研究,将其画鹰的图片资料与此图进行对照后,笔者认为通过借鉴林良其它作品中的鹰及禽鸟的画法,对此件林良画作用“接笔”补全残缺部分的画意是可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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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了谨慎与详细的研究后,我们工作组最终决定由笔者来“接笔”还原此件作品的本来面目。
寻找林良鹰图资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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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良众多的禽鸟题材作品中,鹰是他最擅长也是最喜好表现的题材之一。林良运用其雄健劲爽的笔墨和精炼概括的造型,将雄鹰英武威严的形象完美生动地体现出来。这种形象也正迎合了明廷帝王的审美心态,使他笔下的雄鹰得到皇室贵胄的垂青。因此通过对林良作品的各相关资料及图片的查找,搜寻到在其为数不多的80多件传世作品中,约有16幅画鹰的作品资料,占到了其传世作品的五分之一。
双鹰图广东省博物馆藏
经过仔细研究比对,从中精选出故宫博物院藏的《雪景鹰雁图》、广东省博物馆藏的《双鹰图》、南京市博物馆藏的《古木苍鹰图》、上海博物馆藏的《双鹰图》四件作品中鹰的形象作为《枯木雄鹰图》中两鹰接笔的参考标准件。
双鹰图上海博物馆藏
但是,《枯木雄鹰图》中一只正面蹲坐的鹰的形态,在林良其它传世鹰图中没有找到与之相同的造型(其它画的蹲坐的鹰,头部多为侧面,身体为正面微侧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