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术界里,有不少画家的作品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好看,但却不妨碍大家将其视为重要画家,推崇他的艺术天赋和创造力。
普通人看画就是图个视觉享受,有时候遇到画风新奇的画家,还真无法看出有多美,比如亨利·马蒂斯的作品,看上去红红绿绿一大片,就有人直呼“为什么我看不出来艺术的魅力?”
马蒂斯被视为20世纪初法国杰出的艺术家之一,也是野兽派的先锋代表人物,他的艺术生涯长达63年,作画的一个特点就是色彩鲜艳明朗,简直是把色彩的效力发挥到极致,所以他也被人称为“色彩大师”。
马蒂斯的画,初看确实让人感受不到精致,甚至觉得有些丑、一般,然而也不止一个人表示,他的画会越看越觉得快乐,甚至感动。
其实马蒂斯的艺术追求是很特别的,他很轻松随意,毕生追求宁静、愉悦、优雅的画风。
马蒂斯曾说:“我们梦寐以求的艺术,是一种协调、纯粹而宁静的艺术,它避开了令人烦恼和沮丧的题材,就像一把舒适的安乐椅那样,对心灵起着一种抚慰的作用,使疲惫的身心得到休息。”
就是因为有这样“纯粹绘画”的理念,所以在他的绘画中,没有沉重的主题,没有冰冷的线条和颜色。
他用红、绿、*等鲜艳的色彩,营造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,不仅绘写出了充满自信的笔触,同时也把他最真挚的感情留在画布上。
艺术于他来说是纯粹而愉悦的,能让人忘却那些俗世烦恼,而这也是人们能从马蒂斯的绘画中得到的东西。
有网友如此说道:“以前看马蒂斯也看不顺眼,不知道到底好在哪。直到有一天我自己画画陷入瓶颈,感到颓废挫败再也不想画画了,我偶然去看了马蒂斯的展,瞬间就被感动哭了。是啊,我们画画,思考着具象,思考着形体空间,思考着意义与世人的眼光,但唯独马蒂斯是那个享受纯粹绘画的人,他就像一个孩子,不为任何目的,不依靠任何手法,只为自己能在绘画中享受快乐。”
“他的美在于真实自然、可爱生动,很天然的感染力,像一个纯洁的孩子的画,他画了一生,竟一生都有一颗纯洁天真的心。”
他们说,马蒂斯的画看着很快乐,这对一个艺术家来说,已经很成功了。
中国画家里也有不少看似让人get不到美的画家,比如*永玉,老先生在去世前还因为一张“丑丑的”蓝兔子上了热搜,后来他回应:“画个兔子邮票是开心的事,兔子大家都会画,也不是我一个人会画,画出来让大家高兴,祝贺新年而已。”
中国的绘画通常不说美和丑,但说雅和俗。20世纪80年代末,画坛出现了新文人画,当时的画家们挣脱了原有的束缚,从传统文人画的画自我,发展成画生活。
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*永玉,他以独特的绘画风格和题材进入大众视野,却饱受争议。
有人说,*永玉的画作是“俗”的。
在古代,“俗”是说画家的画缺少墨色之趣或题材不风雅,从题材上,*永玉确实符合“俗”的范围,因为他的作品更贴近大众的市井气息。
然而在新时代,自然有新的审美,那些富有市井气息的题材和内容已经变得很正常了,甚至更易于普通大众接受和欣赏。
*永玉题材虽“俗”,但他是富有文气的,有趣而不低俗,笔墨构图不受拘束。他追求“本真”,能在简单的笔墨和线条中赋予自己的情感色彩。
*永玉画过一系列猫头鹰,从外形上可以说和真实的猫头鹰没有一点相似之处,这样横平竖直、圆中取方的猫头鹰,相信没人觉得它是美的。
但它那一睁一闭的警觉机灵却是可爱得很,*永玉的造型手法上偏具象,没有精致写实到细节满满,但黑白灰的墨色构建却尤为有趣,炯炯有神的眼睛让这些猫头鹰显得更加憨态可掬、可爱迷人。
*永玉的笔墨大胆而有新意,画中无不彰显着一种“快活和任性”的态度,很能吸引观者的兴趣。
其实很多人看不懂画,于是单纯从画面上来说美丑,并以此来判断一个画家厉不厉害,认为他是不是名不副实,名声被夸大了之类的,这是很简单粗暴的判断。
单纯喜欢美的事物是很正常的,但在艺术界,还真不是美的就是厉害的。绘画不能一味追求“像”,画的真实不一定就是一副好的作品,画的丑也未必不能成为厉害的大师。
好比昆腾·马苏斯的这幅《丑陋的公爵夫人》,创作于文艺复兴时期,完全颠覆了那个时代的艺术,这不管普通人还是内行人,恐怕见了的人都会说它是“丑”的吧,甚至还很吓人。
但丑归丑,厉害还是厉害的。也就是说,丑和厉害并不冲突,因为美丑根本不是评判一个艺术作品的重要标准。
余秋雨说:艺术作品评判,很难讲得出确切理由,但一看便有感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