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
南方周末特约撰稿蔡珊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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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宇邢人俨
画家陈丹青第一次知道《从前慢》是通过电视。年,歌手刘胡轶将作家木心的这首诗改编为歌曲。听到歌曲,陈丹青觉得有种异样的陌生感,赶紧去翻阅木心的诗集《云雀叫了一整天》。
“从前的日色变得慢,车,马,邮件都慢,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从前的锁也好看,钥匙精美有样子。你锁了,人家就懂了。”这样并不讲究押韵和对仗的诗句,怎么就成了歌词呢?陈丹青认为,这就是艺术有意思的地方。
《周末纸牌屋》第八期,画家陈丹青、民谣歌手程璧和音乐人过又嘉一起谈诗、音乐和艺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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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周末纸牌屋》第八期:“当诗遇上歌”
年代的诗歌热,不亚于当下年轻人追捧偶像明星的热潮,但如今年轻人好像羞于谈诗。木心曾说,诗宜默念,不必出声。过又嘉对此非常认同。陈丹青同样赞成:“我也受不了别人在闲谈中突然念诗,扛不住。”
不过,程璧发现自己的民谣专辑《诗遇上歌》意外收获了不少年轻人的喜爱。她将其归功于网络音乐平台和自媒体的兴起。她给日本“国民诗人”谷川俊太郎的名作《春的临终》谱上了曲子,诗人八十多岁了。回望五十多年前写这首诗,真是如诗句所言“我把活着喜欢过了……我把悲伤喜欢过了……我把等待也喜欢过了”,彼时便带着回望的眼光。
令陈丹青更好奇的是,流行文化在某种程度上具有“返潮现象”。为什么刘胡轶在木心这么多诗作中选了《从前慢》?为什么这代人会再唱上一代人甚至上上代人唱过的歌?共鸣,也许是最重要的原因。因为慢时代早已告别慢,“车马、邮件”成了现代人一种奢侈又朴素的集体想象。正如陈丹青所言:“社会不需要你这张画,但很需要一首歌。”
诗与音乐结合,效果会是奇妙的。谈起“三首最想推荐的,已改编成音乐的诗歌作品”,陈丹青却觉得大家会失望。他的答案是:刘半农作词、赵元任谱曲的《教我如何不想她》,田汉作词、聂耳作曲的《义勇*进行曲》,以及眼下这首《从前慢》。